塞麦尔维斯，寻觅产科病房的头号杀手（3）

优佳

        著名的刑侦专家福尔摩斯曾经说过，当你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情况，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，于是塞尔麦尔维斯，将目光瞄向了宗教仪式。那个时候维也纳天主教占上风，产妇病重时会请来教室做临终祷告，教师们便会成群结队的不停的摇铃走过病房，第二诊所的ICU大门口受影响较小，而第一诊所的重病房在走廊尽头，有人猜测是这种肃杀的仪式，诱发了产褥病。

        但是塞曼尔维斯觉得有点儿扯，但他照样让传教士绕路，不准摇铃。尽管产褥病的发病率并没有改善，但至少病房里面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么阴森的场景了。就这样塞麦尔维斯一个接一个的验证，在一个接一个的推翻，他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，呆呆的站在镜子前，他决定换一个思路，从更宏观的角度着手。

        他翻看了维也纳总医院100多年的历史，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。第一诊所的产褥病发病率并不总是那么高，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比别的地方要低得多，直到新任产科主任，克雷恩走马上任之后，才出现了爆发性的增长。1822年，克林恩继任产科主任进行了很多改革，其中一项是在产道解剖教学中放弃木质模型，让学生直接解剖病人尸体，这一年产科病房的发病率从1%涨到了7.5%。

        1839年克莱恩推行新政，从第一诊所用做产科教学单位，学产科的学生每天早上先在老师的指导下，解剖前一天死亡的产妇，再去检查待产妇人或者给产妇接生第二诊所，则用作纯粹的产房由助产士接生。而从次年开始，第二诊所的产褥病发病率有所下降，而第一诊所的发病率却急剧飙升，这样的变化看起来非常的不合情理，因为助产士入学标准很低，有许多甚至连中学都没有毕业，而学生与技能更加丰富的医学生，怎么还提高了死亡率呢？